杜飞云问：“杨春华除了威胁你以外，还对你做了什么吗？”

杨茉莉控诉道：“没有了。因为我害怕她的威胁，听从了他的安排，所以他没有进一步伤害我。但是我一直都活在他的威胁中，战战兢兢，心惊胆颤。我害怕没有挣到足够的钱，回到娼妓公会寓所，他会真的杀了我的弟弟。这种威胁和痛苦一直折磨着我，让我寝食难安，心力憔悴。我一直都足额上交我的会费，直到最近几天，受到外力的干扰，生意难做，我才欠下了他为数不多的会费。”

杨茉莉只欠杨春华十两银子的账，是欠钱最少的那一位，却也是压力最大的那一位。

“你这种情况已持续有多长时间了？”

“大人，有半年之久了，我度日如年，深受煎熬，也不知还能坚持多久？我就像一株遭受曝晒的小树苗，得不到雨水的滋润会枯萎一样。”杨茉莉悲伤地道。

“那个鞠婧姝不会是沙岛人吧？”

“嗯，那个妖女是雷海东从海外带回来的，据说在茫茫大海上，遇见了海难的她，从一艘快要沉没的宝船上救下了她，把她带回了沙岛。这样英雄救美的故事听听也就算了，焉知那艘宝船不是他们抢掠的目标。鞠婧姝说她是沙岛人，可是我对她没有一点印象。她乘坐宝船，从宝岛出发，到沙岛寻亲，可是沙岛上她没有一个亲人。她的来历存疑。”

“嗯，我知道了。你到现在还未挣到钱，你在担心空手回去吗？”

“是的，大人。”杨茉莉道：“我不是只有夜晚出来，其实白天我也在这里，你是我的第一位客人。”

我不是你的客人。

杜飞云道：“我猜外力是有人阻止你们交易，还要向你们收取高额的保护费。”

“大人，你说对了。”杨茉莉佩服地道：“你真是明察秋毫，洞幽烛微，对于此间发生的事情知道一清二楚。你是上天派来的使者，你是海神妈祖的化身，听到了人民的召唤，特来解救黎民百姓。这些人是赵土匪的佣兵，其实就是海盗的变节者。他们追随赵土匪，以为她会取得胜利。实际上这是两家海盗的相争，我们妓女成为他们拉扯的对象，这让我们受到了双层压迫，苦不堪言，绝望透顶，这样的日子不知何时到头。”

说到这里，杨茉莉又伤心难过起来。

杨茉莉保护弟弟的决心勾起了杜飞云的同情，因为他也下定了决心要保护杜飞宇的安全，他不是来夺舍和占有弟弟的，他会想方设法地让两个人都活下去。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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