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事实让黎明曜目瞪口呆。她一直以为外祖母是被俘，或者是被迫，才会留在陇州，十几年不回京城。谁知道，她居然是自愿的！

过了好一会，黎明曜才找回了自己的舌头，她张嘴问道：“那……那我娘呢？”

她记得温老太太告诉她，黎心昴是去找黎玉衡去了，然后一去不回的。

黎玉衡的眼神暗淡了下来，说：“这孩子会来，是我没想到的。本来，我让她在京城，带着你好好生活，有困难再去找温家。谁知道，她把你放在温家，就跑来找我了。”

黎玉衡眼神温柔，像是看到了黎心昴似的，轻声说：“这孩子，性子最温柔了。也不知道像谁。”

黎明曜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只能沉默。过了一会，她问道：“外祖母，那你……准备怎么办？”

黎玉衡说：“杨大人今天能来，就代表着他们已经准备好了。我在这里这么久，就是为了找到这个机会。现在，我肯定是要跟着他们回京城去的。”

黎玉衡眯着眼，仰头笑了起来，说：“好久没回去了，不知道那些故人还在不在。”

黎明曜没有打扰陷入回忆中的黎玉衡，拉着辛夷到一旁商量去了。两个姑娘嘁嘁喳喳说了半天，最后决定，这里不能久留，还是要回京城的。

主意拿定，黎明曜叹了口气，嘟囔着说：“也不知道我跑这一趟，到底是来干嘛的。”

辛夷说：“小姐，这一趟也没白跑啊。见到了老太太，知道了自己的身世，收获颇丰呢。”

黎明曜撑着下颌，说：“那你说，就算我们顺利回了京城，我该怎么自处？黎家的姑娘？今上的外孙女？还是前朝历哀帝的孙女？”

辛夷一愣，说：“当然是黎家姑娘。到时候招个女婿，生下孩子姓黎，重振钦天监黎家的威风，也是很好的啊。”

黎明曜呵呵一笑，没有说话。辛夷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，见她不说话，也就自己到一旁做活去了。

正做着，就听黎明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：“别忘了，还有阳家这股势力呢。如果黎家内乱，阳家会不会趁虚而入？”

辛夷放下手中的活计，回头说：“小姐想那么多干什么，横竖有这么多男人筹划着。反正无论是谁，都不会为难小姐，这就够了不是吗。”

黎明曜这次是彻底没话说了。

杨大人来过后，黎玉衡突然变得喜欢出门了。她总是带着黎明曜到处去逛，见各种各样的人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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